３２５．死寂的水因风起澜
当老马从冥想中醒来的时候，执事长老已经破关而出，身上的气息隐而不发，但是一眼看去，便能发现莫逍遥比之前要强大了许多。
见老马醒来，莫逍遥一笑，让二长老去处理这段时间堆积的阁中事务，而后看向老马，“这次算是我欠你一条命，听二长老说你想要一件事关窥星阁存续与否的东西，说来听听？”
老马看着手中已经失去了灵性的玉如意，摆了摆手，“既然收了玉如意，那么你我之间便算是两清，我并非贪得无厌之人。”
莫逍遥的脸色凝重起来，不似说笑，“我因为破境成功，多了十余年的寿数，窥星阁也因此能多出十余年不衰败，虽说玉如意极其珍贵，但与老夫的性命比起来，还是差了一些，我莫逍遥不喜欢欠人情，你有什么要求，但说无妨。”
峰顶之上沉默了片刻之后，老马憨笑一声开了口，“我怎么总觉得你已经猜到了我想要什么，所以要逼着我先开口呢？”
莫逍遥的视线隐有担忧，看向了玄幽帝国的方向，“我闭关十余日，帝国剧变，如今陛下一意孤行，你又与如今的陛下不合，在这个时间找到我，其实不难猜到你的意图。”
既然猜到了，而没有闭门谢客，反倒让老马说出来，便意味着莫逍遥的选择，与老马大致相同。
窥星阁是帝国最后的一道壁垒，但若是帝国在严喻的带领下，陷入被两大帝国围攻的境地，窥星阁未必能力挽狂澜，更何况如今的窥星阁被强行征调了一千名修炼者，元气大伤。
与老马联手，将灾厄掐死在萌芽中，是更好的选择。
不过此事事关重大，老马在开口之前，让莫逍遥以天道起誓不会泄密，待到莫逍遥照做之后，老马才将拉瑞与他准备做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莫逍遥咂嘴，仿佛在品酒一般沉思了许久，带着几分赞叹缓缓开口，“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做出如此决断，拉瑞虽然境界稍差，但是心性胆气却算是世间一绝。等你们需要的时候，给我一封密信，我会以二长老破境为由，再次封阁。”
窥星阁不出手，能驰援帝王的力量便被削弱了大半。
老马得到了想要的承诺，飘然下了山。
待他走后不久，二长老重新回到了峰顶，有些疑惑的看向莫逍遥，想要知道老马说了些什么，但莫逍遥只是轻笑，望着天空感慨，“天下风云起于吾辈，不知是福是祸，当后辈提起你我的姓名时，究竟是赞美还是唾骂。”
二长老不懂这些话中的意思，有些惘然，“到那个时候，咱们都死了，想那么多干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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