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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旧怨
苏雨禾怔怔地看着她，随即眼中闪过怨毒，她实在想不到在这富庶繁华之地，竟然有人知晓这种不常见的东西，而且对方仅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，一种不祥升上心头。
她强撑着保持冷静，矢口否认：“什么凤凰草，什么蛇灭门，我根本不知道，那是什么东西？”
七姑娘不再看她，向大公子道：“为了验证我说的真假，请大公子使人带郎中到大姐房中搜检，必有答案。”
转而又向苏雨禾道：“大姐，只有这种草你也是不会承认的吧？那小妹就从头说起。且不说这蕴芳楼地处热闹街市，少见野生虫豸，单说六姐收集晨露的习惯，院中姐妹仆从人人皆知。今晨我和六姐在花架下发现蛇时，天已大亮，若不是我起得晚，依六姐平素习惯微曦时分，不易发现，怕是早就被毒蛇咬伤。起先我只以为是外人偷偷放进来，目的是换掉薛妈。但下午你在房中又发现蛇，让我起了疑心。”
七姑娘踱至苏雨禾身边，不紧不慢说道：“本来大姐是不用这么心急的，也许是有不得不为的理由，或者是事情没有按你的计划走，使你不得不乱了方寸。我和六姐刚到你房间的时候，就闻到了凤凰草入药的味道，跟着你让我们看到了蛇。凤凰草又叫蛇灭门，它的香味毒蛇最为厌恶，按理说有凤凰草的地方不会有毒蛇才对，午后又下了雨，各位姐姐都在自己房中，唯一的可能这条蛇是大姐你自己放的。而你房中为何有凤凰草的味道，据说养蛇人为怕万一被蛇咬伤，随身都带有各种解毒的良药，大姐你毕竟不是擅长弄蛇之人，备有凤凰草亦在情理之中。而我进门就闻到你身上无法遮掩的药味，大姐你怕是已经不慎被蛇咬伤了吧。”
她倏忽抬手抓住苏雨禾的右臂，翻起衣袖，果见那白藕似的皮肤上，深深的两个紫色齿痕。
一石激起千层浪。众人目瞪口呆，片刻寂静之后议论纷纷。
“大姐，我本来不想多事，但你为何对六姐下手，我实在想不通。”她转身，逼视着苏雨禾，“还是说，六姐只是你的第一个目标，接下来，还有二姐三姐四姐五姐，还有我……”
苏雨禾面色如死灰，身子一倾，跌坐地上。她的目光缓缓越过众人，像钉子一样扎在大公子身上。
“是你，是你们沈家……”苏雨禾怨愤填膺，目光喷火，“好个重义轻财，好个家风淳厚，不过是打着骗人的幌子做些伤人害命的勾当，外面金玉其表内里肮脏败坏罢了……”
“臭丫头，你胡说什么！”二管家李德佳瞥见大公子阴沉的脸色，一激灵，上前狠狠甩了苏雨禾一个耳光。
血顺着嘴角滴落，苏雨禾忽然笑起来，她抬手一抹，从地上站起来，挺直了姿势：“怎么？怕了？怕我把你们沈府的伪善面孔撕烂，还是怕我揭破你们的卑劣？”
李德佳对仆从一瞪眼，立刻有两人把苏雨禾反拧在地，顺势给了她一脚，骂道：“给脸不要脸的臭娘们，撕了嘴让你浑说！”
“住手！”大公子喝止，一摆手让仆从退开，气势坦荡，“苏姑娘，不如直说，你对沈家有何怨恨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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